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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远的灵修——白宇极兄问答录

By: 阿啃1919 发表于 2008-4-7 16:01:00
 

爱是永远的灵修——白宇极兄问答录

按:白宇极兄是这个访谈的主意的始作俑者。这次我用几个问题去问他,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别的不多说了,尽在白兄的叙述之中。标题为白兄所加。
  阿啃兄的问题一个都不好回答,这些都是困境,大多都是我所面对的,老实说,我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我姑且答之我的想法,算作交流,也算向各位弟兄姐妹求解。
  一、 如何看待重庆这座城市?如何看待张晓舟文章事件?
  张晓舟写了篇文章,意思是重庆是一个很“搞”的城市,很黄很暴力。那些说法貌似惹怒了传说中一个叫“人民”的强大群体,以至于后来《南方都市报》还为这事向重庆的父老乡亲道歉,“搞”的沸沸扬扬的。我觉得实在是很没必要的,真正愤怒的可能是求精中学的某些人,媒体借势把事情推一推,没重庆父老什么事。后来我问身边的同事、朋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事。
  
  但是张晓舟这篇文章里的事情是事实。重庆的确是很奇怪的一个城市,像万恶的旧社会一样,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比如他提到的色情业,肯定是很发达的。我才到重庆的时候,和西政的一个人住在一起,楼下即有酒店、饭店、洗浴按摩的地方,有一次他扔给我一堆从事色情的女子名片,全是塑封的,彩色打印,制作精良,看得出很花了心思,他说路边有人公然发放这些,让人吃惊。后来一位从北京过来的同事有这方面的癖好,也讲这里的色情女子非常多,价格不过是北京的三分之一而已,又说到晚上看挂出来粉红色灯光的,几乎都是这样的场所。如果果真如此,想来还真是繁荣昌盛。我有时走在重庆繁华的路上,时常还能瞥见民国时期留下的夜总会建筑,外面看去和电影里见得没什么大区别,以至于觉得这传统实是一直延续并未断绝。
  
  重庆的乞丐也非常多,差不多每一个繁华地方的天桥下都有几个,或卖唱,或磕头,或直接乞讨,或流泪哭泣。有残疾人,有健康人,有夫妻,有老人,也有孩子,要得方式五花八门。倘若住在附近,卖唱的声音借着麦克风,在车水马龙中传出很远,高楼听来甚是凄凉。重庆的棒棒军更是举国知名,无论在哪里,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而他们的价格都极低廉,我初到重庆,拖带的几箱书,搬了近五百米,只要了五块人民币,后来还有朋友说至少是多给了一半钱。繁华和困苦在这里没有分割点,但又相处融融,少有谩骂械斗,以致有时要叹息,我们的人民该是如何的温良恭俭让。我时时想,即使有一天大陆真的实现民主,那成熟的过程恐怕要远慢于台湾的民众,他们的文化传统从未断绝,而我们早就没有了。
  
  但要说起来,中国各地哪里还不是都有这样的状况,所以我觉得张晓舟的文章讲得还不够,他应该说中国是一个很“搞”的国家。如同重庆一样,中国远不像西方所界定的那样清晰,拥有许多好看的标签,什么邪恶啊,强权啊,它面貌模糊,是一个畸形繁荣和畸形贫困的国度。萧瀚说它现在是按揭治国,可能含有这样的意思,就是在繁荣和贫困的来源上面“搞”得太多了,以至于现在以及以后的时代都要偿还。
  

二、 对所居城市有怎样的要求?如果生活的城市不是理想环境,你会怎样么办?


  我现在没有能力对所居城市有要求,我所走过的城市,很少是我自愿前去观光的,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自己才会去。陈丹青对中国的城市也有很多的批评,他说到哪里都是一个城市的脸,他们建筑了城市面貌,却没营造出真正的城市品格。我也是这样想,我觉得一个城市如果让人印象深刻,除了有标志性的建筑之外,还有有标志性的城市人。而中国的城市没有这些,相对日本它似乎更要象一个被毁掉又重建的样子。
  
  对我来讲,城市只是一个肉身栖息之地,没有任何的观感和安和心态。自从十几岁离家求学,就不断的走,不断的生活在别处,慢慢的就习惯于这种生活,而拥有鲁迅先生所说的过客感,荒谬、孤独、漂浮的心境时常遇到。萨伊德所讲的流亡状态描述最是到位,“那家乡其实并非遥远,但渴望而不可及。流亡者陷在一种中间质地,既无法完全融入新处,也不能完全与旧地分离。处在若即若离的困境里,一方面怀乡感伤,一方面却巧妙模仿或秘密流浪”。这就是我的秘密世界,到哪个城市又有什么分别呢?在我的观念里,城市只是遮蔽在头上的一片云,或者你飘动飘荡,或者你认为它在飘。但这都无关紧要,你只要过自己的生活就是了。我想直到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想营造一个家的时候,才会认真的再造一个虚拟故乡,这可能现时代大多数人都要遇到的问题吧。
  
  倘若按照这样的想法,生活的城市自然难成理想环境。虽然不理想,但人总要生存,无论是怎样的地方,怎样的环境,既然已经来到,都要慢慢适应,慢慢接受,寻找自己喜欢的路,慢慢的走下去,老到居然死去。当然,如果非要说一个理想城市的样子,与我而言,可能是希望那城市要像一个干干净净的村庄一样吧,有典雅而少人烟,诚实的人民往来其间,其乐融融,或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三、 工作和精神世界是否存在着割裂?如果有,如何处理?


  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文字,借用了王小波的书名《我的阴阳两界》,就是说这个。在我工作的这几年中,我的生活黑白分明的割裂成两个世界,一个为生存而游走,一个为理想而读书。工作的时候不能顾及理想的事情,理想清晰的时候也厌恶工作的无聊。这种分裂的状态至今存在,无法解决。我相信这一点在大多数读书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恐怕啃兄也不能避免。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两者都不能实现最优良的状态,要么必须放弃一个。经过多年的挣扎之后,多数人放弃的恐怕都是理想,毕竟它不能当作生存的食量。而人生在世,又实在有太多的责任和诱惑,坚持什么都是无比艰难,何况可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看查建英在回忆她因组党而坐牢的哥哥那篇文章,里面写道,(大意是)在无比艰苦的环境里,哥哥总是生活在一种英雄的幻想里,支撑他不致放弃,身体不垮,意志不倒。她们的母亲多次劝他,但他仍然不悔。在现实中,她的哥哥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以世俗的眼光看,他几乎一无所能,一无所成,困顿之至。但是反过来讲,我们也许也可以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对于一切的因果早已了然于胸。这样的胸襟,我们有何尝不能称他为这个黑暗时代的英雄?我们应向遵从理想的人致敬。
  
  因此我想,在割裂之中,最重要的仍然在于知道什么才是自己内心所需要的。听从内心指向永恒的声音,守住手边真正的幸福,那应是最隐秘却也是最坚强的力量之源。那位虽是技巧的说谎者但又有大智慧的密宗上师在阐述佛法所得时,这样解释说,“我相信痛苦来自无名,人们会把自己的快乐与满足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真正的幸福来自于内在的安详和满足。唯有经由利他、博爱、慈悲、消灭贪嗔痴的修养才能达成。”如果内心的光明力量足够强大,这种分裂远非看起来那样的黑暗无边了。经书上也说:“所以我们不丧胆。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如果非要实现这一分裂的弥合,也并非绝无可能的事。可如同我这种先天不足后天营养缺乏的人来讲,恐怕要经过精巧的机缘和漫长的岁月磨炼才能达成了。但愿我们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四、 是否常感到无能为力?如果靠你一人改变不了世界,又要无奈面对现状?你要怎么办?


  在信主之前,无能为力似乎是我多年生活的常态,时常感到内心软弱,一无所能。对于前途感到飘渺难测,对于现在又感到无力承担。信主之后,这种软弱感渐消渐长,持续多年,现在那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少来提醒我的运命了。中国有句话,叫做国家不幸诗人幸,我觉得这里面说到一个诗人的境况,就是对于一个敏感的人来讲,可能在自己的一生中,要多次遇到自己的思考峰点,以往所信仰的价值体系大片坍塌。那时会丧失自己的信心,心中茫然无助,充满怀疑和凄凉,但这种无能为力的软弱感可能越加促使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越能写出人心最明灭的感觉。我知道宗教里面的修行要较多注重对死亡的看重,他们会认为,人面对死亡的思考时心灵能够看见更多在俗世中被忽视的东西。而无能为力或软弱也时常使我们被迫面对类似的困境,所以我觉得那种感觉袭来,对于一个人的灵修来讲,未必是坏事,关键要看你怎样在这中间寻找增长自己智慧的东西。以致有一天能达到君子的境界,心中如驻磐石,举手投足都有悠然的智者风范。
  
  至于后一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你可以说一个人改变不了世界,但也可以说一个人必然能够改变世界。我觉得啃兄说的世界可能是指影响我等命运的大世界,而不是一花一世界那个微小世界。对我来讲,几年之中经历了三个过程。这大世界的来由应该说来自于它对自己的强制性影响,使人不能不去关注它,甚至起身赞美或对抗。比如我在第一次听blood is on the square,看它的影像的时候泪不能禁,后来我就想,这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感动。这里面充斥着的青春、热血、勇气、理想、美好的生命和鲜血死亡都触目惊心,那些美好的激荡人心的东西都是一个正常人生活的社会应该具有的,可是我却没有,也不可能再有了。所以我看他们的影像,缅怀他们的青春生命,如同缅怀我自己。我后来长成的青春生活,无时无刻不被笼罩在那个大世界所制造的阴影之下,被提早葬送。枪声一响,我就老了。
  
  这个大世界埋葬了我太多的东西,我在开始就希望能够挽救,即使挽救不了我自己的,也希望能挽救我后来者本应拥有的世纪灯火,这样就不断去寻找,去呼喊,奔走在旷野,那呼叫却无人肯听。慢慢的会发现世界在改变,但最大的动因与己无关,不但与己无关,甚至想努力参与其中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大世界的视角发生坍塌,就转入第二个过程,把视角转回来,关注小世界的事,希望能改变周边的事物。朱学勤先生讲,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无拱卒,就是这意思了。但是到了现在又会发现,自己能改变什么事情呢?人手的力量是有限度的,凭着今生的骄傲和满目的情欲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只有神的手才有大能,没有他的力,没有这一切的信望爱,我们不过行尸走肉,又何来的改变之说呢。
  
  因此现在无所求改变什么,我只求神的灯光在前,我能紧跟在后,奋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填充自己信奉的世界。

  

五、 解释一下无产阶级基督徒的意思。尤其是如何理解基督徒这个词语。如果有慕道友,要如何说服他真有一位上帝?


  因为是关乎神的问题,两个问题我连在一起回答了。为什么叫无产阶级基督徒,这个容易解释。它不过来源于我胡闹的顽童心理,并非我信奉共产主义阶级观,当然我对阶级观也不蔑视,像萧公权先生说马克思在大英图书馆专拣有利于自己理论的东西,弄出来一个阶级斗争的玩意,我还是不信的。只不过因我多年奔走,一无积蓄,至今仍是实际上的无产阶级,而我又想基督徒对于我国人民来讲,大约就像团员一样属于我的政治面貌,故此连在一起就成了无产阶级基督徒了。实在没有太深的涵义。至于理解基督徒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太过庞大,要是基甸弟兄来回答恐怕最是适合,我不会答,也不敢答。我来重庆参加团契,却是苏小和弟兄介绍,我就赠啃兄一个绣球,你拿这个问题以及后一个问题去问苏弟兄也是好的。我想他做的解释必将比我更为得体贴切。
  
  虽然如此,后一个问题我还是简单讲述一下自己的见识。我个人觉得,倘若真有慕道友,那么应该首要告诉他,信仰神不是靠说服的,而是一种相遇。如果一个人能够被说服信神,同样也可以被方舟子这样的唯科学宗教分子说服去信奉科学。所以我很少去说服一个朋友去信仰什么,我希望他们去体会,去爱,有些事是美好的,于是就成了。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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