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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新建筑(二)ROM

锦瑟 发表于 2009-7-21 11:44:00

多伦多明星荟萃。Royal Ontario MuseumROM)的加建由另一位解构大牌Libeskind操刀。

ROM所在的地区比较高尚,是多伦多大学主校区中心地带,西面和南面都临着校园的老建筑(很多是neo-Romanesque风格的石头房子)和公园草坪,是多市难得的泛点书香之地,不似AGO周围的市井气息。

博物馆的展品也比较奇特,既有恐龙骨架子蝴碟标本,也有古埃及的石棺木乃伊和中国的佛教壁画唐三彩印度的雕塑日本的碗,意思好像是文化历史、考古学、和古生物学本来也差不多,人类与自己的远近亲们本来也差不多,(这想法不错)。

ROM在历史上加建了N次,每次都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三十年代的东入口,仿Romanesque又结合Art Deco的大门,今天还在吸引游人眼球。事实上,这些雕塑都经不起细看,但是东入口的尺度、门前台阶高矮配合人行道宽度、和装饰风格,都算端庄宜人。

热爱装饰真是人类本能!君不见,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简约成风之时,女人们钻进极简裁剪的小筒裙,浑身上下也照样没忘了滴哩铛啷挂上首饰,(设计师大多是男的)。脑子里有了这个打底子,再来看建筑潮流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就处变不惊。现代主义简约了一把之后,憋得实在受不住的人类又开始把零七八碎儿的装饰往回贴了。后现代一通小打小闹,不过是一点蕾丝荷叶边而已,之后的人嫌它们俗气,就把装饰往大了做,把整个建筑做成装饰,(自然,同时整个装饰也变成建筑本身)。领子往下一拽,半边袖子给脱出来,耷拉在胸前好似巨型荷叶边,OK,这就是整条裙子,你说那领袖是不是装饰?或者几尺蕾丝蔽体,里边内衣若隐若现,OK,这也是整条裙子,裁剪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蕾丝贴皮肤上已足够勾魂,你说那蕾丝是不是装饰?好了,解构主义,就是那领袖荷叶裙,而表皮建筑,就是那蕾丝裙。

Liebeskind的这条领袖荷叶裙,据说意象是朵玫瑰。我没看出来,就像当年的柏林犹太博物馆看不出是个大卫星一样,(闹了半天是他把大卫星拆开了)。但是从侧面看,却真像座冰山(图1),而且在冰山的横空出世的尖锋上,冬天是真的结下冰柱的,以至于博物馆不得不在冰柱底下围个圈令行人绕行,以防不测。


图1


这朵被解构得认不出来的玫瑰,最大的好处,是比较性感。就好比一条露胸露背的裙子,它未必很好看,但是具有很强的邀请性,你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的,就中计了,不光是眼睛禁不住要去瞟,而且没几分钟后,居然坐到人家怀里了。盖里就没这能耐,AGO一条处心积虑的的低矮走廊,好比维多利亚时代僵硬死板的老处女,立马拒人千里之外。而Libeskind大刀阔斧,看似革命,居然砍出了这么个具有良好街道缘的入口。(图2,图3


图2


 图3

这街道缘的秘诀,其实在于进退的层次:入口的立面不是垂直于地面的(得益于解构的形式),上部迫近,下方则后退,斜面角度掌握得足够好,既使有庇护感,又有足够的空间活动,(距离人行道边缘足够宽)。而从立面与地面交界边缘来看,也不是与街道平行的直线,而是凸凹相间,一进一退的。上下与前后进退的结合,加之不规则狭长玻璃窗反射出下面人群的活动,塑造出一个很有弹性的空间(图4),加之足够宽的场地,人们可以自由地发呆、等人、晒太阳、看书、玩耍、游手好闲这才是真的与街道与城市融合。空场不宽不窄,上面几个互成角度的长理石安放得很好,人走到那儿,有事没事,就坐下来了(图5,图6,图7)。


图4


图5


图6  


图7

在处理与ROM老建筑的关系上,Libeskind采用的是一种侵犯性的(aggressive)姿态,把老立面都吃进去一大块,难怪有些多伦多人受不了。但是在我看来,仅从外部讲,这种侵犯性在形式上有一种趣味,而且并不构成本质的侵害,反而构成一种生动的交流。关键仍旧在于,新旧交角处与人行道、行人的关系处理得好,不仅留出足够的空间,而且构成了一个围合的钝角(直角90度和平面180度都会呆板生硬),建筑师利用人在这个围合中可能的停留与活动将这个交接活化了、赋予了生气。(图8)所谓新旧关系,终究还是和人的关系,新与旧并非直接构成关系,而是通过人的活动构成了关系。


图8

其实LibeskindROM所显示的看似革命的姿态,对于他自己来说已经是老调重弹了。早在六年前,他给伦敦V&A做的入口设计就与ROM神似。可是V&A方案的实施阻挠重重,至今没盖出来,倒是北美殖民地的后生们先下手为强了。而更早,更在根本上革命性一些的,应该是柏林犹太博物馆。

ROMV&A更像Libeskind的标准签名:不规则的晶体叠加,锐角,伤痕般交错的条窗这签名最早出名于柏林犹太博物馆。那个建筑本身,几乎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件雕塑作品,它不是为了放东西的,不是为了给人参观内部藏品的,不是为了任何指向自身以外的功能的。但是它又确实是有功能的:Libeskind对路径进行了精心设计,而建筑的包裹特性(我称之为Dionysian)也在那里被发扬到极致,封闭的空间,狠狠的、冷冰冰的叉叉如十字架和伤痕般残忍,还有最终的死局(impasse建筑本身构成对大屠杀既抽象又具象的再现,令参观者不寒而栗。因此,尽管犹太馆的布展人员抱怨其内部空间根本无法使用,我却深为那种建筑恐怖主义所折服,因为建筑本身的纪念性和悲惨性都超过了展品。只不过,只用于这一种功能、这一个建筑。这个杰作的许多思路,我以为,都是不能重复使用的,正如革命本身是不宜复制的。

但是Libeskind还是重复使用了很多他的签名元素。(图9,图10)元素作为纯粹形式,原则上总可以被重组而适应新功能新需要。但是李氏元素太特别了,他的刀子太锋利了,所达之处,难以不伤人。ROM在处理与街道、行人的关系,处理博物馆外在形象和与城市的互动上,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但毕竟还是留下了诸如悬挂冰柱子威胁公共安全这些隐患。而ROM的内部空间,则承继了Libeskind一贯的无用(无法使用)。结果,入口过于狭小,搞得动不动就一长队人排在门外,而进门之后则是一贯的压抑(图11)。空间冰冷、没人性,椅子是不欢迎人坐的(图12),用于纪念大屠杀是没问题的,可用于这个文化历史、考古、和古生物珍品荟萃一堂的大人类共荣圈的殿堂(图13),就未免不适宜了。李氏签名之酷在这里玩过了头。


图9


图10


图11


 图12


图13

Re:多伦多新建筑(二)ROM

hsdp(游客)发表评论于2009-7-24 11:24:40

hsdp(游客)有去过纽约?
能不能听你评评纽约的Moma?
与多伦多的两位比起来,谷口吉生算是本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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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多伦多新建筑(二)ROM

锦瑟发表评论于2009-8-3 11:21:04

锦瑟纽约好几年没有去过了,还没有见到新的M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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