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彼此美好地想象对方吧！　

2010-12-12 23:34:00 BY 沈睿
在中国的朋友谈起美国，都觉得美国这里人际关系特单纯，所以没有日常的“政治”斗争，没有人和人之间的权力关系的紧张与挫折。美国人生活得多么容易也幸福啊。他们想象的美国，不是我日常生活的美国。不过，我过去不是也这样想象吗？尽管读了很多美国小说，读了很多西方小说，这些小说写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权力、阶级、性别、种族、性格冲突与斗争，我对西方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不在其中，毫无感觉，以为他们都很公开，没有背后的诡计。我在中国的时候，总觉得美国人人际关系简单，生活得比我容易。 美国人呢？我来到美国后，发现美国人也这样想象中国。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在中文系做助教。我的一个学生接到芝加哥大学人类学系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芝加哥大学赫赫有名，到芝加哥大学读书，是一种荣耀。他非常高兴，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并告诉我他未来的学术计划。“我要研究中国的社区文化。中国多好啊，尊重老年人，尊老爱幼，这是我们美国文化没有的。我们要好好向中国学习。”我听他的话，学孔子，晱笑而一言不发。他继续：“我爱中国文化。我将来要到中国的农村去，专门考察中国的社区内的人是怎样帮助彼此的。而且，我还要中国的城市去，专门考察中国城市的街道居民委员会的工作。中国是世界上唯一有这样的社区委员会的地方，帮助彼此，我对中国文化中的社区关系，极感兴趣，觉得应该介绍给西方。西方应该向中国学习。”听着他热情洋溢的雄心，我忍不住了，“社区？中国有社区吗？我居然不知道中国的社区有这么好的功能。我只记得街道老太太天天观察我们干什么，我恨透了街道居民委员会。”我笑着对他说，他冷冷地看着我。 前几天我遇到一个独立学者。他跟任何学院都没有关系，就是喜欢自己研究中国。感恩节宴会上我遇到他，他刚刚完成一个独立的研究：中国诗歌语言中的儒道传统。在他的描述里，中国的诗歌反映了中国的社会，那是一个时刻都充满了反思和思考的社会。人们在儒道传统之中，每天反思生活，充满了安静的思索与探索。他给我看他的论文。我看了后，无言。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中国的存在。那个理想中的中国，田园诗歌般的中国，那个人人都思考生活，守本分，老子《道德经》中描述的中国，我没见过。他要我给他提意见。我无话可说。因为这种的中国我没亲历过。我见过的是阶级斗争的中国，人与人之间，“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可怕的中国。 也有另外的一种。我去年在一个学者会议上遇到一个专门研究中国拆迁的学者。她对我说，北京人都不喜欢拆迁。特别是2008年的奥运会，对北京的老百姓来说，是一次大灾难。我听着，本来不想说话，可是听她那么代表北京人民，我忍不住问：“哪种北京人不喜欢拆迁？是胡同里的，还是大院里的？”她愣住看我，不懂我说什么。我解释：“胡同里的人，都是下层人民，大院里的人，可能是上层，也可能是中层。如果拆迁的是三代同堂住在一间小北房里，我猜他们肯定喜欢拆迁。如果是住的还可以，拆迁后突然上班特远，交通不便等等，可能不喜欢拆迁。不过，我就是欢迎拆迁的一个。当时我住在北京西单的白庙胡同。地点，今日的中国银行大楼。北京最黄金地带。从我家出门到长安街，不到五十米。到西单百货大楼，五分钟。走路到天安门，十五分钟。大四合院。树荫遍地，一切都好，但是我还是喜欢拆迁，因为拆迁给了我们单独的卫生间厨房，给了我们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客厅。拆迁，改变了传统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必跟全院人一起上同一个厕所。我们家里有了水，有了洗澡设备，所以我欢迎拆迁。至于要保护老城市，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再考虑保护老城市，我个人生活非常困难，有什么用处？”这位学者看着我，几乎把我当成某党或政府代表一样仇恨地看我。我却微笑着，有一种不愿被别人代表，而说出自己真话的痛快。爱恨不恨，我才不在乎呢。 距离造成了美。我们就这样彼此美好地想象对方。中国人觉得美国好，美国人觉得中国好。中国人觉得中国不如美国好，美国人觉得美国不如中国好。这次美国中期选举，美国《时代》周报的专栏作者穿越美国，采访老百姓。他采访的五千多个人提出的问题中，32%问题是中国正在变成世界强国，美国怎么办。我看了，笑不出来。美国的舆论把中国描绘成一个多么强大的国家，殊不知那是美国媒体的想象。中国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国家，成为世界强国？谈何容易？中国的建设刚刚开始，要想成为一个全民富裕的国家，可能还需要五十到八十年的时间。等中国富裕了，我们这代人，在这里看博客的人，可能大多快不存在或已经不存在了。美国的大规模工业化过程用了一百五十多年。中国大规模工业化过程刚刚三十年。我的结论是美国的老百姓也是美国媒体的产物，如同中国老百姓是中国媒体的产物一样。媒体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还觉得自己挺有思想（包括我）。 我在美国，经常听到人们说中国的新闻多么不自由。美国老百姓人人都听说过中国的言论不自由。谈起中国，很多人对我表示同情。“我知道你们国家没有言论自由。”我点头接受别人的同情。今年夏天在中国，跟几个中国赫赫有名的专栏作家聊天，大家都说，在中国你要是想说话，总能找到机会说。中国的言论自由度，比外面看的要大得多。我不知该信谁的。 昨天晚上PBS的新闻小时里因为诺奖发奖仪式采访两个著名的研究中国的学者：一个是不停地宣布中国很快就会崩溃的Gordon Chang, 另一个是写作了影响深远的《脆弱的超级大国》的Susan Shirk. 我看他们两个在电视上的争论。Chang认为中国这三十年，其体制是前三十年的继续，没有什么变化，本质是一样的，这个颁奖就是证明。Shirk 曾经是美国国务院的中国高参，认为中国这三十年，政策与方向基本都正确，中国两年后的十八大将实现权力转移，在这之前，特别是这两年来，很愿意跟西方合作，在世界舞台上发挥了一个正在起积极意义的国家的作用。而在颁奖问题上，这只是他们的一个愚蠢的错误。因此看中国，要看全面。 我看完电视，想，该听谁的呢？ 于是我就采取鸵鸟政策，觉得还是彼此美好地想象对方好一点。现实总是让我们失望的。让我们彼此美好地想象对方吧！爱，是在爱者的眼睛里，不是吗？ 12/1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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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0:29:28 BY 老木匠(游客)
看标题还以为是谈人际关系的 沈老师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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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0:34:04 BY sunrise.sunset(游客)
感觉"美国"这两个字,似乎并不代表着一个国家,它代表的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社会形态,一种人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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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38:23 BY 黄涌
说到言论自由，如果是少删点东西，多说说真话，少来点虚话，特别是那套谁也不懂的官话，估计就自由了一些。我不知美国是什么样子，咱们天朝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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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34:17 BY 游客(游客)
你能想象00后美好的想象50后的年代，然后重新去追求那个“充满理想主义”, 道德高尚，夜不闭户的年代吗？美好的想象彼此，未必会有美好的结局。科学地认识彼此才是出路，不能因为观察者有BIAS就因噎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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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56:46 BY 小乖(游客)
我还是喜欢住在美国。我居住的小城环境不错，空气也好，交通不太挤，犯罪率不太高，公民们还都挺客气礼让。和同事的关系要比在中国是简单一些，虽说他们的确对自己后院以外的事物不关心不知道，说到底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在美国看你的选择，你如果满足于做一个低中产阶级小老百姓，日子还是蛮平静温馨的。不过在中国也是这样吧。只是大环境嘈杂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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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3:04:31 BY Paulo(游客)
我接触过美国人确实还是比较单纯的，比较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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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3:09:21 BY 书鱼知小
呵呵，所以生活总是在“远方”。 《带一本书去未来》的样书已经由出版方邮寄到您母亲家的地址了。稿费也会直接发给她。想起夏天时你在青岛我们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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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3:54:58 BY 九月蓼兰(游客)
美丽总是在别处，近处没有风景。难知足难常乐，看着别人总在幸福的，只是很难单凭想像去理解别人家那本难念的经。美好想像也未尝不可，但将自身经历的不美好无限扩大化，去与想像的别人的美好作对比，就不太美好了。祝沈老师天天这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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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5:12:31 BY doudou(游客)
他人的语言和文化如一张网，常常过滤掉那些遥远的负面的东西。如果把网撕一个洞，钻进那语言和文化的肉里，我们也许可能‘冷暖自知’。在五彩缤纷的文化外衣下的人性都相似吧。那些爱和恨，那些情欲，向往和失落. 鲁本斯的第五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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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5:15:00 BY 白水河(游客)
性相近，习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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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5:23:50 BY 水幕(游客)
说的没错，距离产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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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5:56:31 BY 莫小七(游客)
从来不认为美国会有多好但没想到在美国人眼中中国原来有这些好像是遥远的教条的回忆毕竟只是一部分人还是有局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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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6:22:10 BY 游客(游客)
沈老师： 上午我刚在网上买了你的一本书。中午在九点又看到了你的博客。你的文章我总是爱看，这篇也一样。 不过对于文章中的内容我也想提出我的一些看法： 1.社区是有的。也承担了部分政府的职能、管理小区车辆停放、居民之间的调解等事物。无论是否合理，这个在目前来说，确实是存在的。 2.拆迁。现在中国已经千城一面，这肯定是悲哀。谁都不愿意住在拥挤、肮脏、没有独立卫浴的房子里，不过改造居住环境，和是否一定要拆迁了造高层住宅，其实并不是简单的等号。我觉得日本是个比较好的例子，城市的传统一直延续着。如今中国人要缅怀唐宋历史，可能只有去京都感受了。可以内部改造，也可以通过规划在另外地方新建高楼。 很多中国人可能与我想法一样：如果面积、距离、卫浴条件等都一样，那四合院住着绝对比高层住宅要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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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8:02:22 BY 小石(游客)
可能您说的社区是个学术概念，至于“有没有社区”其实是个学术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您不同意您学生的观点，最多只是学术观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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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9:54:01 BY VIN(游客)
我喜歡這篇文章，我可以轉貼到我自己的博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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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19:59:53 BY 模样(游客)
其实现在的中国已经比以前自由多了,现在的中国只有两样不许：就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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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0:07:25 BY 说说(游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本身传达的是一种科学观，禁得起实践考验的。 中国确实经历过许多浩劫，时代在变中国也在变。如果我们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那么唯一可以做的是：亲身踏入这一土地，亲自去了解——现在的它！不然呢，道听途说、抱残守缺，记忆中的残存或理想中的完美对于现实都是不公平的。电影《似是故人来》女主角说“人们只接受自己愿意接受的”，而这，并不是明知之举。鲁迅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不容易啊，我们多半呢，说实话，只能做到犬儒的发发言，行动远不够。到底我们每个人都不太可能达到simone weil那般“……背起十字架，分担上帝的苦弱，而不是只求坐在他的旁边，分享他的荣耀……” ，只能说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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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0:22:34 BY 日出日落追梦(游客)
要不彼此美好地想象对方，要不就各拍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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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0:55:55 BY 枫叶蓝(游客)
我觉得如果你一直站在下面向上看的话，或许不会写出这篇文章。不过我很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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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1:26:36 BY 无语(游客)
本人也喜欢拆迁，这样有益于消减人口，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ZF说拆哪就拆哪，拆那。 有一记者问泰国导游，你们这里交通怎么这么混乱？导游说，你以为我们是中国啊，想拆哪就拆哪。ZF保障公民的权利，不然要你ZF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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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1:37:25 BY 饱醉豚(游客)
沈老师说得好。关于拆迁，并非人人都讨厌。我的温州老乡大多数很喜欢拆迁，一些农民靠拆迁凭空获得上百万元的收入，何乐而不为。还有房价，我说大部分城里人都是希望房子涨价的，推特上一大伙人骂我。其实有房子有房贷的，不想涨价才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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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3 23:19:02 BY thz(游客)
其实也不一定就是针对一个特定的国家吧。人在现实生活中总会有种种不如意，我们总会吧希望寄托于一个不太遥远的“远方”，中国人眼中的美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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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0:42:58 BY visiter(游客)
像沈老师说的那种拆迁，我外婆在沈阳就经历了。也是原来需要半夜打着手电走上十几二十米去上旱厕的那种平房，区政府当时说拆完之后这里要盖公共广场，因此为了公共利益，补偿不高。我外婆拿到的那笔款子，只够买一间一室半的二手房。而后来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盖什么广场，而是变成了商品房小区，现在的房价应该是六千多一米了。 按沈老师的看法，我外婆的居住条件当然是改善了。而且都是建国后的工厂区，也不存在什么保护城市风格的问题。这拆迁就算很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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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21:45 BY Travellingkitty(游客)
在美国生活三年，比较起来美国人民还是比较单纯及简单的，在美国的生活也是平静而安逸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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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2:40:17 BY 寒玉(游客)
眼睛看到的，大多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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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2:55:55 BY longlongago(游客)
其实这是人类的本性，不属于自己，总是认为比自己拥有的好，等到得到了，又开始怀念以前的~~~大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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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3:31:08 BY MDJ(游客)
感谢你分享文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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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3:38:17 BY 我是我(游客)
很好的文章，一口气读完，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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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3:48:37 BY 遥远(游客)
这样挺好的！你误解我，我误解你。总要给我们一个遥远的目标，让我们可以期待，可以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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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6:11:34 BY 满满0707(游客)
不过我在加拿大读书我依然觉得他们对中国人的偏见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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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1:09:08 BY jing(游客)
....我在美国读书，也觉得他们对中国人的偏见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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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1:46:30 BY 我知道(游客)
我在欧洲读书，课堂上关于中国的讲义还是10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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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2:23:31 BY 说两句(游客)
其实现在城市里的住着老房子的人，尤其是大城市的，大都是盼着拆迁的，盼着那一笔补偿款的。哪里一有消息说要拆迁了，那里的房价马上就涨上去了。这至少说明，人们对拆迁补偿款的预期，超过了当地现时的房价。这真是有点吊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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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3:45:05 BY 没文化(游客)
你说的老外仰慕的是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华文明，而这已经在那十年间被摧残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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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3:54:03 BY heaven(游客)
很高兴看到这篇文章，因为我本人就看过那些社区大妈趾高气昂的来到我面前收一些什么所谓的卫生费，可是我永远看到的街道卫生都是那样的不尽人意。我也是曾经住在中国南方的小巷弄里，我知道那样的生活有多么的不便。这些我都深深的体会着。可是中国真的在这三十年的变化很大，起码我搬家也是其中的变化之一。我相信这三十年的变化相对美国这个大国来说他们可能需要五十年一百年。看完这篇文章我也明白为什么美国人觉得中国应该成为发达国家了。原来他们把我们想想的如此美好。其实我真的还只是发展中国家，因为我们虽然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但我们的人口却有14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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