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0年的广东两会上,广东省政府副秘书长、省计生委主任张枫就农民工的性饥渴问题再次提议省政协进行调研。没想到的是,再一次地,被“枪毙”了。政协的“某领导”说这个问题太尖锐,应该由性学会来调研,并笑言:“我们的性问题都还没解决呢”。
对于张枫副秘书长,我个人表达敬意。不论他提出这个问题的初衷是什么,至少,作为一个政府官员,在一个可以参政议政的场合里,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个社会的底层,投向了这个社会里真的特别需要关注的人群和问题。或许这个问题真的不该由政协来出面调研,尽管我也真的不知道中国的这个政协,除了到时候跟着起起哄,表示表示拥护和赞成之外,还能做些什么,还做过些什么。但是,我也很清楚,即使这个问题由性学会来调研了,又该由谁来解决呢?性学会这样民间性质的学会,能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来解决这么大的一个问题呢?所以,我觉得张枫在这个场合提出这个问题,哪怕再不恰当,至少,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再说那位“某领导”吧。你可以不赞成张枫的这个提议,你也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来否定这个提议,甚至,你可以利用你的高高在上,根本不把农民工的死活放在眼里。这都没什么,在中国这个地方,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是,我想问:你有什么权利用某种明显带有轻蔑和不屑性质的语气来谈论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呢?是不是,谈到农民工,或谈到性,尤其是谈到农民工的性,你觉得特别可笑,特别不值得一提呢?
也罢。农民工在你们这些官老爷的眼里,确实可笑。尽管,你们的上一辈可能就是与他们一样的农民,一样的生活艰难。但你们忘了,已经在权力的烘托里彻底忘记了祖祖辈辈的颜色。你们已经习惯于高人一等了。所以,在你们看来,农民工的性生活,那是根本用不着去考虑的。他们“只配”像猪狗一样地被驱使,“只配”像猪狗一样地一年或几个月“交配”一次。他们哪里有什么性欲和人欲?
当然,某领导确实没有这样说。可是,我们明明听到某领导这样笑言了:“我们的性问题都还没解决呢”。是啊,领导的性问题还没有解决呢,怎么能轮得上那些农民工?尽管,我们大家谁都明白,这个某领导的性问题是断断不会“没有解决”的。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