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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还是那个园子,庙还是那个庙,门还是那个门。一切都没变。
春天还是春天,依如旧往地吐芽、窜绿、开花,连空气的冷也罩了暖。
就这么走着,偶尔俯身掐一下柳枝,嗅嗅苦涩。
冬天洒的油菜、菠菜还很单薄的身子抽出了枝,又受孕准备结子,这个春天让它有些急不可耐了。
而对被窗帘阻入阳光的屋内,多少残留着冬的痕迹。略带昏暗与阴冷,空气是安静的。人不妨坐下,抽上一支烟,无需想什么,只是抽上一支烟。
毛喻原的《笑忘书》还斜躺在枕边,我似乎还记着那些无法入眠的夜低声喃读,书桌上仍码着两摞都是我喜欢且还希望在冬天取暖燃烧自己一位位作者,而我还是辜负了他们,与他们为邻却错过交流。
还要多少时间?
还有多少时间?
要等什么?
还等什么?
那么多的疑问,象过客走过你的生命。
那么多的等待,留给你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弹奏的是不安,敲打的是惊怵与恐慌。
我有些着急,甚至有些慌乱。
连叩问的语气也显得苍白,无力,萎缩。
追问意义的结果又带来无意翠色的痛苦,当这痛苦变的丰富时,又有多少困惑袭来?无助连逃避也不屑与你为友。
恍兮惚兮,惚兮恍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