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3 21:36:00

 十二

罗大佑率领的纵贯线组合从台北首演出发,在世界巡回一年之后,刚好又回到台北做最后的告别演唱。然后,他们就解散了。我们这一代是唱着罗大佑的歌走过来的,阿渡说——我们也去告别一下这个时代吧。于是我们就坐上了嘉宾席。

像这样的流行音乐演唱会,一般来说都是年轻人的盛宴。但是那夜,我看见主要的坐席,多是被中年夫妻占据着。许多阿渡的老友邂逅于此,彼此寒暄仿佛共同在挥别青春轩昂的岁月。我看见他帅气沉稳却已鬓角杂霜,想象当年这个台中山区的农家孩子,也曾有过和我一样的苦难童年。那时他父母因为负债欠税而不得不四处躲藏,甚至母亲也曾入狱,他不得不小小年纪就提篮探监。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2 7:11:00

台湾的民运历史,远比大陆要漫长。早在国军溃退彼岛之时,就有知识界领袖胡适和政界高官雷震等联手,创办了《自由中国》杂志。而金岳霖的弟子,我们鄂省乡贤殷海光先生,正是凭借这个阵地,而成为了五十年代台湾的民运教父。

国府因为战败,觉得有必要控制意识形态和民众生活而宣布台湾戒严,这一可悲的军管时代竟然长达三十几年,可谓人类政治生活的奇观。在那个时代,民运人士可以遭到军事法庭审判,也因此发生了许多和大陆一样的臭名昭著的判例。但是比较而言,具体的管制仍然不如此岸的严酷。

比如出版书刊,台湾民间从来就允许,只是规定印刷出来之后要审查,违法了要惩处。如果还没有装订成册,军警都只能等在印刷厂外面。80年代的阿渡他们搞“党外刊物”运动时,就可以组织弟兄和军警一起等在印厂外面,书刊一出来,双方就开始像橄榄球运动一样拼抢,抢到手的就拿出去私卖。这样的画面在大陆的今日,恐怕都是难以奢望的。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0 13:08:00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0 9:46:00
牛年岁暮,应邀在北京参加了一个半官方的会议。是中国与法国关于基层政治治理的一个对话座谈,主持人是于建嵘先生,主办方应该是他所在的社科院的某个所。会议在民主党派的党校——社会主义学院召开,与会者却很奇特,有中央党校以及一些官方研究机构学者,也有网络民间研究学人,还有20年前著名的吴稼祥和陈子明先生,后两位也是紫阳时代的中坚,也算两劳人员吧。这样奇特的阵容开会,于我还是首次,也因此结识了网络上久仰的于建嵘先生。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12 19:19:00

其一

虎气必催天地色新,海上欣迎冯正虎;

猿声难挽江河日下,人间笑看网评猿。

 

其二

矿强买,房强拆,民意尽可强奸,强国盛世还须避世;

网硬关,言硬禁,人子何妨硬判,硬汉灾年也要拜年。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12 6:24:00

贺新郎。饮酒

我爱常喝酒。几年来,刘伶是弟,杜康为友。日日三杯通大道,已惯青衫穷瘦。浑不顾,闲人僝偢。把盏临风呼月饮,取长刀学舞公孙袖。觞一举,诗千首。

东篱酣卧安知丑。且高歌,大江东去,晓风杨柳。装著聋痴人笑傻,边唱边喝边呕。管什事、功名难就。廿载学成长鲸饮,醉糊涂怨气朝天吼。三句骂,两斤酒。

前调 . 戒酒以谢罪环邻

每扰诸君处,尽深宵、猜拳行令,诵诗吟赋。好梦未成襄王意,总被狂歌震悟。便恁底、凭谁叫苦。邻比情深强自忍,把怨尤屡向墙垣诉。仅夜夜,愤无度。

醒时我自多羞辱。掷葫芦、誓将戒酒,任公裁处。若是瘾来无法过,去饮西风满肚。旧日事,还当宽恕。拔剑指天输一语,愿从兹检点平生误。几句话,息君怒。

前调. 於可训师函问生财之道,戏答之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9 23:21:00

我们这一代对真实台湾的最初了解,大抵多由文艺而来。从邓丽君的歌侯孝贤的电影,到郑愁予的诗白先勇的小说。是这样一些偷听盗版和传抄,使我们渐渐确知,在严密的高墙禁锢之外,在毫无人味的革命文艺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中国人在享受着另外一种温软生活,在抒写着另外一些明心见性的文字。

澎湖湾基隆港都是随歌声一起飘来的地名,忠孝东路淡水湾从吉他的弦上延伸到我们的视角。一个弹丸小岛,从罗大佑到周杰伦,润物有声地浸透着此岸两代人枯燥的心灵。尽管今日之台湾电影,似乎远不如大陆贺岁片的卖座;但是重温侯孝贤那些散文电影,依旧会让那些擅长法西斯盛典的导演相形见绌。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8 1:55:00

再过两天才是立春,此际的台北已经和风煦然了。宋朝词人周邦彦形容的——正单衣试酒,怅客里、光阴虚掷——仿佛正是眼前我的况味。确确乎是一袭青衫,我竟然就闯到了基隆河畔的忠烈祠。

出发时还很晴好的天空,忽然间暮雨飘潇起来。我拄着一柄民国式样的弯把黑布长伞,穆然伫立于沾衣欲湿的细雨中;当我仰望大书“成仁、取义”的庄严牌坊时,台北冬季的雨,瞬间沁湿了眼底。这些海峡上空聚合的水分,似乎天然如泪一般咸苦。就这样噙着雨痕,我万里渡来,偏要参拜这一座久仰的祭坛了。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4 3:54:00

摘要:写作对我来说具有使命一样的意义,我如果一生没有写出这些善良人的苦难,那么我一定会难以瞑目。今天写出来的,只是我内心一小部分悲哀。

我们这些年的所谓体制内创作,是缺少悲愤元素的文字,这是很让这个时代的文坛应该感到可耻的现象。

如果一个经历了那个时代的作家,对此没有感觉,没有内心深处的耿耿于怀,那就是堕落。因为他没有关心国人的苦难。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1-17 11:11:00

向例,读书人视书如拱璧,都需要一点空间来将之列为清供,这就构成了所谓书斋。日夕徜徉其间,即使换不来传说中的黄金屋或颜如玉之类,也雅兴不减,算是身有所归吧。我之忝为读书人,半生以来,却往往在江湖中走动的日子居多。虽也曾积得上万册并非善本珍籍的图书,然而真正聚首的日子甚少。萍身无定,书也就象家一样妻离子散天各一方了。不过,只要曾经勾留过一段岁月的地方,营造一个书斋聊以栖心,这是不能阙如的。这样,随着我的浪迹,也就有了这么一串书斋;它象某种特殊的符号,句逗着我的浮生。不计书的多寡,也无论斋的雅俗,这些时筑时弃的空巢,作为一个个时间和空间中的座际,在转顾之中,发现它们依然贮满了值得频频温习的记忆。似乎燕去而楼犹未空,每一丝阳光和蛛网都还牵连着今天。我在一些暗夜中醒来,竟不免为那些客留过我之游魂的屋舍而伤悼不已。

一、寻幽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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