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王开岭 发表于 2010-4-12 4:49:00

(访谈录之9)

问:从整体上,您是怎么理解和评价我们现在的日常生活的?抛开最差和最好的两极人群。

答:因为做新闻,我的注意力很大一块放在了民生上。加上性格和信仰,我常把别人的苦难当自己的,把共同体的沉重当自己的,所以心情不好。早年就有人问:你的苦难和忧患意识怎么来的?其实就这样来的。我羡慕有的人,高兴不需要理由,不高兴才需要理由,我恰恰反着。

对我个人来说,我觉得没有处于理想的生存状态。相信多数人和我一样,甚至更糟。大家都有一种感觉:不舒适。不是身体,是说幸福感,我们的心灵舒适度非常差,无论你多么有钱、匹配多少家当,你都不从容、不自主、不轻盈、不飘逸,就像翅膀上粘了太多泥沙,家具上蒙了太多灰尘。

我们有两个不合理:一个是制度不合理,包括社会规则、游戏。一个是生活不合理,包括元素、构成和节奏。林林总总的不合理,消耗了我们太多的情绪、光阴、心性。我们不得不用大量精力去对付一些人生本不该进入的东西,就像眼里进了沙子,喉咙卡了鱼刺,你得花大功夫去清理、去排除。这样,人生就显得很被动,疲于防范,疲于对抗和备战。

这种情形,我称之为“被动性生存”。还有一种状态,表现更强烈,即“准备生活”。我觉得,多数人都处于一种“准备生活”状态,即人生老不到位的感觉,老在忙忙碌碌地准备,准备着一旦挣了钱、有了闲、买了房……这是一种“一旦如何、然后怎样”的生活逻辑,准备着时刻准备着……正像那首《我想去桂林》的歌里所唱:“我想去桂林我想去桂林,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

我以为,生活和准备生活,是两回事。后者只能叫“前生活”或“准生活”。可大部分人就在这种“前生活”“准生活”中过完了生活。青春、梦想、奋斗都抵押给了“准备”,而正式的生活始终没开始,我们就像《等待戈多》里的主人公。何以如此呢?想要的东西太神圣太高远吗?不,是我们的生存成本太高了,它把你消耗和锁定在了无限的准备上。别的不说,一套房子200万、300万,且并非什么豪宅,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窝,仅此一项,它就透支了你未来几十年的消费力。房子就像磨盘,你就是那头团团转的驴子,不舍昼夜,眼蒙黑布。前段时间有两部电视剧很火爆,一部叫《奋斗》,其实该叫《不奋斗》,一帮只知谈恋爱、泡酒吧的漂亮小孩,天知道那房子车子、每天一套的时尚衣服怎么来的,这堪称天堂版的奋斗。现实版的奋斗是一部叫《蜗居》的戏,我一点没用电视人的眼光去瞄它拍摄如何、叙事如何、剪辑如何,我像大爷大妈看《渴望》一样被它吸引,我觉得它很棒,中国影视业浪费了那么多光阴,胡扯了那么多东西,这个我看着最舒服。我放弃挑剔,因为它点破了一个真相:房子是如何绑架中国人生活的?它契合了我此前思考的那个问题,并巩固了我的答案:“准备生活”替代了“生活”,“被动生活”覆盖了“主动生活”。

很多人喜欢探讨剧中的“二奶”和性事,说实话那是个旧玩意,那玩意穿梭于每个剧。只有房奴,是它的独立主题。据说该剧曾遇停播,为什么?恐怕不在于个把荤语,那顶多删掉就完了,我想是它的主题得罪了人。这些年无论影视还是文学,“房奴”这一重大的民生病灶竟无人触及,不知是迟钝还是选择性失明。3年前我写过一篇颇长的随笔,叫《一个房奴的精神大字报》,发表后即被收入所有文学年选,社科院编的《2008中国文学年鉴》,唯一的散文,收的竟是它。其实,我写东西已很少了,离文坛更远。这说明主流文学对时代的追击速度太慢了,注意力太老化,它只顾在自己的系统内繁殖目标,不抬头。

 

问:您觉得这个游戏,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它的危害性又是什么呢?

答:当然是土地财政、房产商、权力资本、金融投机者和大大小小的炒客。其实我国的商品房才十几年历史,过去没这玩意,而且我们学的是香港期房模式,这就增加了炒作空间,没几个国家和地区用这种模式。现在的情况是:全世界几乎最穷的一帮人,花了几乎最高的价,买了一套最不靠谱的房子。那不叫真正的房产,只能叫居住权,期限70年,土地权不是你的。你买的不是辆车,而是一个专用座位,像公共汽车的一个座位,车皮、底盘、轮胎、发动机都不是你的,属集体,有的部位连集体的都不是,归国家。

房地产真的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的玩笑,它抓住了中国人的命门——不惜血本、拼了老命也要挣得的东西。中国生存文化里,人对住房有着深深的迷恋和膜拜,再贫贱的祖宗也要给后代攒几间茅舍,当年闹革命搞土改时,最火爆的场面就是烧地契。何以对屋宅如此器重呢?传统中国人很少流动,所谓“父母在,不远游。”讲究根文化,有守土归故情结。当代人由于就业和生计,流动性虽增大,但自由迁徙仍受户籍政策限制。所以,无论文化还是制度,其实都不支持流动,这样一来,对固定住宅的物质和精神需求依然强劲,“家”和“房”在概念上近乎同义、同值,可划等号。成家立业的标志是什么?就是上有片瓦顶着、下有锥地立足。

中国地产商真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商人,史无前例,千万年的轮回,让其赶上了。不仅赶上了资本契机、权力契机、政策契机,还赶上了民间财富契机——尽管平民积蓄水平远低于发达国家,但毕竟是1949年后最大的一笔,也是改革开放30年来最饱满之际,就像一个如花似玉的农家少女,父母辛辛苦苦拉扯大,正待出嫁,就遇上了一伙贼人。

至于它的危害性,我个人最痛心的一点就是,作为一种畸形的暴利游戏和泡沫经济模式,它足以让天下所有的诚实劳动失去价值和意义,“诚实劳动”的回报率在它面前可怜到极点,这会严重影响到世俗伦理和精神秩序,使这个原本没有信仰的社会更加浮躁而虚妄,让中国资本和财富的“原罪”色彩更加浓重。举个简单例子,在北京,假如两三年前你随意购得一套房子,期间你什么也不干,那么今天你的资产将翻一到两番,这是什么概念?等于你白白赚了一百万到两百万,而只要炒上几套房子,你就是千万富翁,面对这样的“成功”逻辑和投机诱惑,你还有什么心境去诚实劳动、去搞实体经济、去一点一滴地积累什么呢?你过去辛辛苦苦的拼搏和未来的创业理想都将黯然失色,你的心态、心性和价值观会发生极大变化,你会变得面目全非,认不出自己。你不要以为这是正常投资,正常投资是有正常收益比例的,其实,这就是不劳而获,这是件可耻的事,涉及伦理道德,因为接手你房子的那个人将背上沉重的债务,他一生的幸福和快乐都偷渡到你身上了,这和传销的道德后果没什么区别,说得严重一点,就是合法地掠夺和抢劫。当然,资本的驱利本性在理性上拥有道德豁免权,你指责它也没用,唯一可指责的就是带病的政策和制度漏洞,就是怂恿投机、制造神话的游戏本身,尤其当下的货币信用危机,超量流动货币的投放,造成民间财富的严重缩水,这是百姓恐慌性购房的主因。80年代的“官倒”、90年代的“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近10年的股市和房地产,这是自改革开放以来最容易赢取暴利的几次机会,前两次和权力有直接关系,而炒股和炒房除了权力资本,更是挟裹了平民资本,投机的身份门槛、资金门槛乃至智力门槛都大大降低了,你只要搭上一班车,你只要及时参与,别落下,你就是中国的中上层,就是“率先富起来”的那帮人,若你都错过了,或不幸沦为击鼓传花的最后落点,你就是冤大头,就是社会经济的底层和弱势人群。在高速通货膨胀的时代,一个规规矩矩、从不投机的人会生存得很落魄,很无力,没有安全感,即使你有不错的工资收入,也无济于事,因为你的存款天天贬值。这种社会示范和激励文化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其色彩非常灰暗,不仅腐化经济品质,还直接败坏道德肌里,恶化人际关系。

总之,腐败收益加上投机收益,让中国今天的个体财富和“成功人士”变得非常可疑,难让人信服。它只会让人妒羡,不会让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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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野火君发表评论于2010-4-12 9:25:59
    野火君所言极是。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无尽好的(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2 10:45:20
    无尽好的(游客)中国的富豪们等同投机分子!腐败分子!没几个真正的创业者!不健康的体制造就了不健康的国民。所以到处可见骂人者,遍地都是浮躁风。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无尽好的(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2 10:49:59
    无尽好的(游客)博主可要注意休息,你是精神明亮之人,是清晨要看第一缕晨曦的人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蓝丁(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2 10:59:40
    蓝丁(游客)将居住(前生活)视为投资(后生活),本朝特色之一。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简简(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2 12:11:34
    简简(游客)还真是一个“奴隶”社会。职场是工奴,在家是子奴,买房成房奴,生个病成病奴。怎一个“苦”字了得?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简简(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2 12:14:24
    简简(游客)嘻嘻,博主大人,看看您发文的时间,早睡早起身体好!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白丁(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2:09:38
    白丁(游客)可不可以不买?可不可以不想?
    可见心魔还是内因。
    不是说政府没有责任,相反,根本的责任在他们身上。
    但是国人几千年的观念就没有这个影响?陈涉吴广们的目的是当皇帝,贫下中农们的理想是当地主,城市贫民们的理想是有房--甚至当房东;国人追富、攀比、学有钱人的腐化生活方式(大规模吸毒为全人类的之先就是明证)是有渊源有传统的。
    国人不自省,谁也帮不了忙。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风起云涌(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2:38:30
    风起云涌(游客)先生一语中的!我们的人生就这么被绑架了!
    “被动生活”“准备生活”,先生提出的这两个概念太重要了!!就是这么回事!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豆豆小蓬友(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3:02:27
    豆豆小蓬友(游客)震撼!憋心里的话都被您讲出来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小鹿(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5:00:36
    小鹿(游客)写得太好了。

    房子不仅让人背上沉重的经济负担,还败坏了人心道德。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问(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7:57:05
    问(游客)“被动生活”“准备生活”,先生提出的这两个概念太重要了!!就是这么回事!
    强烈赞同!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春来到(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10:09:32
    春来到(游客)全世界几乎最穷的一帮人,花了几乎最高的价,买了一套最不靠谱的房子。那不叫真正的房产,只能叫居住权,期限70年,土地权不是你的。你买的不是辆车,而是一个专用座位,像公共汽车的一个座位,车皮、底盘、轮胎、发动机都不是你的,属集体,有的部位连集体的都不是,归国家。

    开岭先生说得太精辟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春来到(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3 10:12:43
    春来到(游客)不仅赶上了资本契机、权力契机、政策契机,还赶上了民间财富契机——尽管平民积蓄水平远低于发达国家,但毕竟是1949年后最大的一笔,也是改革开放30年来最饱满之际,就像一个如花似玉的农家少女,父母辛辛苦苦拉扯大,正待出嫁,就遇上了一伙贼人。
    先生比喻得真好!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满哥(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0:30:03
    满哥(游客)精辟啊,只是说出了问题,怎么没有解决方法呢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tuma(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12:28
    tuma(游客)
    以下引用白丁(游客)在2010-4-13 2:09:38发表的评论:
    可不可以不买?可不可以不想?
    可见心魔还是内因。
    不是说政府没有责任,相反,根本的责任在他们身上。
    但是国人几千年的观念就没有这个影响?陈涉吴广们的目的是当皇帝,贫下中农们的理想是当地主,城市贫民们的理想是有房--甚至当房东;国人追富、攀比、学有钱人的腐化生活方式(大规模吸毒为全人类的之先就是明证)是有渊源有传统的。
    国人不自省,谁也帮不了忙。


    同意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coffeetea2008(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38:52
    coffeetea2008(游客)我不被愚,谁被愚?中国老百姓的实操语录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Maya(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3:10:43
    Maya(游客)冷静点,别买房。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zeno(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3:25:02
    zeno(游客)年轻人不买房,走天下。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党员(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3:59:01
    党员(游客)这早就是个垃圾国家、失败国家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nakeman(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4:05:09
    nakeman(游客)有偏激,不是房地产跟老百姓开玩笑,是土地政策的问题,是政府开的玩笑。再说,商品房是给有钱人盖的。没钱,大学生,就租,吵什么吵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Judy(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5:17:08
    Judy(游客)这话说的简直就像是遇见了知己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Judy(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5:19:57
    Judy(游客)可是心里是满满的绝望,还剩下什么,还能做什么。
    能不得郁闷吗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小七(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5:30:03
    小七(游客)有这个机会,谁还想其他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cat(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6:53:09
    cat(游客)说了这么多,其实很简单,中国人没有幸福感是源于没有安全感。诸多不合理造成了无论是既得利益者还是未得利益者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有机会的拼命要,没机会的拼命叫。
    一个普遍没有安全感的社会是一个能健康稳定发展的社会吗?是一个能创造出庞大稳定中产阶级的社会吗?能有一个良性的思维和持久的机制吗?
    我国历代封建王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毁前朝的建筑。这种心理逻辑在现代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我国建筑只有30年的寿命。社会体制如建筑,没有合理的思维,没有正确的取舍,就没有什么能长久。什么叫管理?不是限制人,而是促进人最大能力的发挥。能做到这一点,这个社会才会稳定持续,人才会有幸福感。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_S____(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8:55:41
    _S____(游客)邪恶的资本掠夺!
    当年是欧洲的“圈地运动”;北美的“贩卖黑奴”...
    现在是中国的“房地产”运动!后面是什么可以想想~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lurkerd(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0:40:32
    lurkerd(游客)人永远摆脱不了奴性吗?
    谢谢博主 让人警醒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犀利哥(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1:19:22
    犀利哥(游客)你会翻墙吗?如果会,那么欢迎来到上流社会~~~~~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漫游爱丽丝(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2:28:40
    漫游爱丽丝(游客)多看看春天的绿色和花的颜色,开心起来吧。
    房子,.........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rene(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3:21:00
    rene(游客)还有根深蒂固的攀比心态。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re(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3:26:06
    re(游客)中国最大的垄断资本家不消除,中国便一日不得安宁

    年轻人是时候出来改造这个社会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alex(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5:18:13
    alex(游客)你有太深的文学倾向,理性不足~
    如果你认为别人剥削了你,完全可以不买房,让自己强大,找到适合自己的城市或是移民就是。
    现在你做的是什么?抱怨,与虎谋皮?让政府社会符合你的步点?
    如果你的心态不对,应该的调整是你自己。我们每个人从学校走到社会上来,只有吃几个跟头才知道社会不会为你而改变。
    投资和投机本来就是很难区分的。如果有房地产暴涨的机会,你看这里回复的人,如果有条件的话,有几个不去投机?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蘑菇豆丁发表评论于2010-4-14 15:19:52
    蘑菇豆丁讲得太好了,必须来留个脚印!!!!现在这样式,再加上强制的拆迁~真不晓得这天朝,到底要把百姓逼上怎样的绝境~反正我基本已经放弃了买房的希望……根本买不起!!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CH(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15:32:36
    CH(游客)恩,老人一跟我说,哇,我们住的房又涨了....我就说,醒醒吧,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还真以为社会财富溜到老百姓手啊?再说,卖了住房还得再买,忙来忙去给谁打工呢?银行吧?再说,只有房价涨么?6毛涨到六块,忽悠老百姓罢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cold(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1:15:31
    cold(游客)先进的伦理道德都是是对的,但是每个人实质都是一个生物体,适者生存的道理在自然界是通用的,每个个体能怎么办?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别充当那最后一个才是道理。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kissme(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2:16:40
    kissme(游客)政府如今说要大力整顿房地产行业,我翘首以盼,看我们能过多少年买得起一套房子,cpi一直都在涨,为什么从没想过要进行工资改革,缩短贫富差距!唉,幸福感谈何容易!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xiuliang祝福开岭(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2:48:51
    xiuliang祝福开岭(游客)短短两天时间,访问量就达5430人次,可见你这篇访谈录真正戳到了官方和房地产商们的痛处,设想你若是像咱山东老乡倪萍姐姐那样当选全国政协委员或是全国人大代表的话,一定不会任何时候、对任何决议都投赞成票的。
    但凡有时间,经常学习体会你的《精神明亮的人》,比学习科学发展观还认真。另外:若新作出版,请及时在博客上发表通知。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VISITER(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3:37:03
    VISITER(游客)有些地方七十年还没到,又开始重新拆迁了。和这个政府做买卖,还得做好随时被赖账的准备。。。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11111(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4 23:44:28
    11111(游客)准备生活 说的好啊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xiangge(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5 0:06:22
    xiangge(游客)全世界几乎最穷的一帮人,花了几乎最高的价,买了一套最不靠谱的房子。而且还不是真正的房产,只是居住权,期限70年,土地权不是你的。就像你买的不是辆车,而是一个专用座位,像公共汽车的一个座位,车皮、底盘、轮胎、发动机都不是你的,属集体,有的部位连集体的都不是,归国家。

    先生这篇访谈一语中的,不仅是对中国房地产,而且对如今的社会,先生有如此清醒、清晰的认识,景仰!
     
     
    Re:房地产跟中国民生开了个恶毒玩笑
    macore(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4-15 0:23:15
    macore(游客)现在炒房的跟守株待兔的人同样的心理,幸运的是他们总是能等到第二只,第三只兔子。可悲的是这些兔子都是穷苦老百姓活命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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