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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荔红:重奏:阿贝尔的叙事
阿贝尔 发表于 2010-3-21 23:21:00 
 

重奏:阿贝尔的叙事

   ——评《老屋》

 

赵荔红

 

  有一次和黑陶说话。说的是散文的真实性和小说的虚构性。我预备云绻云舒漫无边际说下去,他沉默在那头,如石子被深潭吞没,冷不丁插入一句“谁说散文没有虚构性啊”,将我的话噎在了半空中。我停顿了三秒,迅即明白他的意思。如黑陶提的散文“四个度”中的“信度”:“‘精确不等于真实’,好象是马蒂斯的话。我深为同意。一味拘泥于现实,有时反而得不到你所想要的真实,本质的真实。……想象力在写作中如此重要,叶芝早期创造的爱尔兰甚至只是‘顺从于他的想象力……’”(黑陶:《夜晚灼烫·作者手记》,四个度是,精度、速度、密度、信度。)我也深为同意。后来读阿贝尔《老屋》自序,说到跨文体写作,又强调其虚构与现实的混杂,就对阿贝尔说:让我看看你的虚构性完成得怎么样。

 

1. 虚构与真实

 

假如我们承认散文的虚构性,那么,阿贝尔在自序中借用桑塔格的提法给予《老屋》一个概念是“长篇散文虚构作品”,就不成立。它其实就是散文,长篇是基于它的篇幅,一些细节和人物的虚构,是为了呈现作者(也是书中的“我”)更真实的体验和精神状况。虚构只为了抵达“本质的真实”。散文如此,历史也如此。希罗多德的《历史》,有多少材料是合乎“史实”的(又有谁知道“史实”是什么?),希罗多德为了阐发他的历史观,经常叙写一场精彩战役(宁可当故事看),甚至将死亡人数精确到个位(怎么可能?),这并不妨碍后世认为他的叙述的“真实性”,因为他的虚构一样包含了他在那个时代的历史观。再如我们的司马迁,他的历史传记,有多少虚构多少真实呢?(从文史不分角度,司马迁的历史就是散文!)所以,我们在阅读《老屋》时,没必要去检索,文本中的父母、四兄妹是真实人物,亦或那些恋人:小米、淼、菲比,是虚构的或真实的,至于事件及细节,更是如此。诚如格林说的,作家的职业就是想象,按图索骥无疑是最笨也无必要的阅读,谁会在乎卢梭《忏悔录》中有多少细节是真实的或想象的呢?

 

至于阿贝尔说,《老屋》“在西方文艺中,叫‘亚小说’或‘类小说’”,理由是:“它符合‘亚小说’的定律,比如强烈的实验性、文本的片断性、叙述的跳跃性。”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因为抒情性散文,也可以有强烈的实验性、文本的片断性和叙述的跳跃性,包括小说式的悬念感、戏剧化冲突,都可以在散文中完成,当然后者在叙事性散文表现得更突出。我虽不同意阿贝尔对《老屋》的定位,但《老屋》的写作的确贯彻了这些特性。比如,蒙太奇运用“红旗路97号,一个从1978年秋天到1981年夏天的现场,而今却在我的记忆(一定还有想象)里变成了一根管道。漆黑的,连人影、咳嗽和阳光都是漆黑的管道。我从家里带了米,在学校蒸饭,早中晚三顿都抱了饭盒往管道里赶。……我抱着饭盒奔跑的时候,一只青鸟也在我头顶上飞,还喳喳叫,时不时把粪便拉在我的头发上。”“百雀玲瓶子一直在地上滚,边跳边滚,发出的声音让我牙疼。电灯亮了灭了,灭了亮了。莎莎醒了在哭,耳朵一直说着梦话。耳朵的梦话夹在大人恶狠狠的骂声里像一朵朵黑木耳。表婶也哭了,是哭嚷,她的哭嚷覆盖了所有的声音,覆盖了整个夜晚。街上凶猛的犬吠也在她的哭嚷里变成了几点可有可无的泡沫。”又如,文本的片断性和叙述的跳跃性,在《老屋》中很突出,阿贝尔有意识打破时间的线性发展,而让时间错位(散文和小说在这点上有很多范例),两条时间之流:一条是,父亲的生病、死亡、早年生活,以及父亲死后的母亲和老屋的拆毁;一条是“我”的成长(肉体与精神,性与爱情),1978年前,1978年到1981年,1987年后,老屋拆毁后。这两条时间流自身不按线性排列,又互相纠缠,甚至在一段时点,又会穿插跳跃到别的时间点。阿贝尔在时间的处理上完成得很好,文本跳跃、片断,却不零乱,承接过渡完好,进出自如。那是因为,阿贝尔不是以时间作为贯穿文本的中轴,而是以他的精神向度,以语言与灵魂来贯穿文本,所以在他跳跃的、片断的时间之中,是整体精神和情感的协调与统一。再如,悬念感、戏剧性。这种很“小说”的手法,在散文写作中,常被使用,虽然他们可能不如小说那么强烈。《老屋》中,有几处很突出:第五章,在红旗路97号,表叔表婶的吵架、表婶自杀行为,儿子的溺死,表姨娘的爱情及被逐,从人物个性到情节推进都相当戏剧化、悬念化;父亲突然搬到金子洞住一节也很戏剧化;梦见老屋坍塌一节,梦幻与现实的交错。

 

阿贝尔说《老屋》是跨文体写作,但完全是散文的精神。我同意。所谓跨文体写作,其实是各种文体手法的交错使用。阿贝尔有意识地,在每一章开头引用自己的诗歌(虽然我更关注的是他叙述中的诗性语言及诗性视角,后文阐述);小说章节式结构,他刻意以老屋的各个部位来给章节命名:檐、瓦、橼、檩、挑、梁、柱、穿、枋、窗、榀、门,虽然在形式上有新意,配合《老屋》这个书名,但因为这些部件与该章所叙述的内容没有根本的关联,所以用不用这些部件命名无可无不可。不像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死人说话,叶子说话,一块钱币也会说话,章节的命名与内文叙述密切相关,又恰如细密画的完成过程,每部分都独自完成,且各有生命,都是主体。我所看重的不是各种文体形式与手法的使用,而是阿贝尔在叙述中真切逼近的情感及灵魂,对故乡、亲人、传统、自身的诚实的剖分与展露。

 

所以,我给阿贝尔《老屋》依旧定位为长篇叙事散文。这里提出了一个问题,叙事散文与小说的区别在哪里?某些时候,他们的确很“像”。我以为,叙事散文的主体是“我”。这个“我”指的是作者自己,而非文本中的“我”“你”或“他”,因为有时候作者为了完成主观叙述愿望,会化身为“我”“你”“他”,而自由出入。而小说呢,作者的主观有时不那么重要,反倒有 “第三只眼”审视或凌驾于作者、小说角色、读者之上,有“第三只手”在操纵着一切,一般情况下,作者与文中角色并不是那么贴近,“我”“你”“他”有其独自的生命、性格,离开了作者,这些生命可以单独呼吸、存在,自说自话,所以他们的个性更加饱满,有时作者会客观评论其中角色,有时读者也参与评价,有时小说中角色会相互评价,诸如卡尔维诺的小说。而叙事散文中的角色,与作者贴得那么近,离开了作者的主观,几乎难以“存活”。这就是为什么,《老屋》中的父亲是“我”(也是作者)眼里的父亲,兄弟、母亲都是“我”眼里的,我对他们的评价、我的感受、我的爱与痛,我对故乡、传统、老屋、爱情的体验,如此强烈地覆盖于整个文本,完全是作者视角来看待世界。至于他们自己,不构成独立的鲜明的完整的个性。反倒是几个并不很重要的角色,表婶表叔表姨,比较“类型化”,但其叙述氛围也是配合作者对那段经历的感受和道德感形成。当然小说的情节推进速度、悬念感、戏剧化等等更突出,而叙事散文更舒缓于对细节的描述、对感受的抒发。不过现代小说,长篇大段的说理、喋喋不休的分析也是比比皆是;至于阿贝尔那些大段的内心感受的描绘,《红与黑》中又未尝不是这样?所以我认为最关键的区别是叙述主体与角色的关系。

 

2. 双重奏

 

《老屋》有两条线:一条是父亲、母亲(包括兄妹、亲戚、邻居、村人构成的社会背景),以及作为父权象征的老屋,老屋存在的故乡或传统背景;一条是“我”的成长:爱情与性,肉体与精神,自然性与理性的成长过程。两条线,不分轻重,无论主副,相互交织,无论在叙述方式还是在思维层面上。是双重奏。

 

体现在文本上,首先是时间上的交错进行,割裂、断片式穿插,却又以精神与情感协调在一起;其次是空间上的错位,乡村、城市,老屋、医院,屡次回到老屋,直到老屋拆毁,自己离开及最终出走,空间的转化并不拘泥于一定方式或规律,而完全是依附于作者的体验(生活、情感及精神),跳跃性地变化。

 

而“我”的成长又是伴随着对父亲(等同老屋)的痛恨与爱、敌对与难以拆分(血浓于水),随父亲的死亡(老屋的拆毁)而貌似割裂,其实依旧活在心中,虽离开远走他乡而依旧魂牵梦绕。如此纠结、矛盾,却又如此真实。

“我”对父亲的痛恨与恐惧,从童年的身体本能,到成长的下意识反叛,到理性的从审美到价值取向的决裂,始终贯穿:

 

“我只是时不时回去看奄奄一息的父亲,在他的床前站一会儿,在老屋沉默一阵。我很少去接触父亲的身体。过去害怕,现在更害怕。过去害怕他的暴力,暴力的巴掌、拳头。暴力的突然的速度与强度。暴力的声音(包括脚步声与咳嗽声)。暴力的眼神。现在害怕他的垂死。垂死的肝。垂死的神经。垂死的眼睛。垂死的手——垂死的暴力——他饿了,尿了,要吃药了,还恶声恶气地吆喝,还怪母亲和我们动作慢、不到位,没有温情。”

 

这个痛恨与厌恶,从内心泛滥,几乎是身体本能的憎恶,以致

 

“我去卫生间用肥皂洗手、洗脸。只要接触过父亲的身体,我都要洗手。”

“我又一次在他脸上颈上看见了蛇。已经是秋蛇,萎搭搭的,缓慢地蠕动着。”

“我只要把目光搭在父亲身上,就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那里跑过来,跑到我身上来,钻进我的肉里,让我产生明显的异物感,让我不能自己地颤抖。那些东西有时是尖锐的声音,有时是黑色的反光,有时是父亲颈项上的蛇,有时是他话语里包裹的毒,有时是他吐出口的痰里的凝固物……”

 

而老屋,是父权中心的象征,它以结构性的外表扎根在家乡的泥土上,檐、瓦、橼、檩、挑、梁、柱、穿、枋、窗、榀、门,即便被虫蛀空,篱笆朽坏,神案油腻黯淡,老鼠出没,阳尘乱挂,封闭,弥漫着床铺发酸气味,盐菜泡菜气味,隔年腊油气味,却依旧存在,而老屋给“我”的是那么多的记忆。“自卑的记忆,暴力的记忆,压抑的记忆,饥饿的记忆,噩梦的记忆,死亡的记忆,暴力的记忆……”作为老屋背景的,是中国农村习见,是以“钱”为中心、“打鬼随鬼转”的务实的生活态度,是不美,不诗,不思的,二哥、大哥、开会、表叔、表婶,等等,都是这个背景下生活的芸芸众生,是要被“我”最终离弃的一种生活方式。老屋或者有更远更深的象征性,这是“我”认为的在1987年后的决裂与苏醒,是老屋拆毁后出走布拉格的理由。

 

而我其实又强烈地爱着父亲。血浓于水,我从他出生,在他影子教导下成长,他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所以,当看见父亲肝病疼得呻吟,“我”禁不住泪流满面,说:“大大,我愿意帮你疼。”尽管在务实的二哥看来是句空话。却是“我”对父亲本能的爱。

如果说,“我”对父亲的爱,是出于自然性,出于本能。这个本能更体现在对母亲的爱上。母亲几乎是父亲的从属物,从属于或生或死的父亲,但她更以健康的、本能的、善良的、自然的属性出现:

 

“不过,当我跟随母亲的脚步走向那些娇嫩水灵的菜蔬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杀父恋母的冲动,母亲于我仅仅是一条尚未断绝的热血的脐带,而我对母亲也只是一种孩儿的依恋。生活、诗歌、哲学、天赋酿造的孤独要求我从给予了我生命的母体得到释怀。我是从你那里来的,我需要你,一生需要,就像我们每一天需要回家。当我将‘母亲是我家’这个判断内在化时,我感应到了颤抖的温暖,而我的血液便也成了暖流。”这个“母亲是我家”如果具有象征意义的,是“我”后来离开的祖国。“我”在本能上能够离开吗?

 

作为自然性之爱出现的,是老屋所有的自然。老屋前的竹丛,果树,苹果花,还有:“江边是自由的。水是自由的,石头是自由的,急流发出的轰鸣是自由的。我们坐在水边的大青石上,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星星。我们躺下,望星星说话。星星有多大我们都已经清楚。我是很渴望在故乡的星空下与小米亲嘴的,身边奔流着那么一条见证了我整个童年的江河。”涉及这些自然性之爱时,阿贝尔的笔是美而流连、温柔轻灵的。

 

而性的冲动、澎湃,也是自然性。作者以丰沛的文字反复叙述这些伴随青春成长的冲动,迷人且沉溺。也是美的。“淼在融化,尽管还看得见薄冰,看得见雪,但气息已经是春天了,花瓣已经绽开,露水已经看得见。有一段时间,我们都爱侧伏在桌上,相互看着,明目张胆,脸和脸的距离不过一尺。……我自己的一切的美都只在我的性里,都在在一种向外的渴望里。”

 

然而,痛恨与爱,必须有个割裂。

 

首先是爱情。在我看来,“那种爱是很重很尖利的,它来自小米的气息。偏重于灵魂。”爱不是性。她虽然也藏身于对自然性的迷恋中,但更是理性的。所以,对小米的爱,就意味着不会被理性地恨着的父亲所接受。父亲排斥小米。所以,对小米的爱,不能有性。《老屋》末了,阿贝尔安排了一次和已经“松弛”了的小米的邂逅,并发生(或完成)了曾经幻想的性,爱也结束了。“肉体多么糟糕。”“我感觉小股的水一滴不剩地流进了沙漠。”

 

对母亲的爱也不能替代对父亲的痛恨与厌恶。因为父亲是“我”的理性的对立面。“父亲早已不在这个内心里。只有偶尔与之面对的时候,我才能感觉他的存在。尽管他的能量不小,以言语和身体的形式不断地与我碰撞,干扰我,改变我人生的轨迹。他忽略了一点,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的定力已经足够能让我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并排除外力的干扰。”我”已经在审美、价值取向、道德感、世界观上、精神传统上,成为了父亲的对立面。这个理性的自觉始于1987年,“我的1987年的苦闷是理性的,且不只代表我个人,它是整整一代人要冲破迷雾不得不承受的反作用力。”父亲在这里有了更深远的象征性。

 

痛恨与厌恶让我总想着离开。“汽车轮子多转动一圈,我就逃离我的父亲和我的出生地远一点。我不喜欢我的父亲,不喜欢我的出身地,但是又没办法离开。”

 

但父亲终于死了。死前还极尽虚荣。如同我梦见老屋坍塌。“我要看的就是它的轰然坍塌。这个轰然里有很多陈旧甚至古老的东西,相当沉重。这个轰然坍塌会带给很多目睹者疼痛——竹签扎一样的疼痛,火烙一样的疼痛,或者阑尾炎发炎一样的疼痛,但带给我的却是一种快感——自身对立部位崩溃的快感。”同时,我也感觉“淤积在身体多年的东西在消散,身体在一寸寸变空,像水位陷落的海子。”必须强调,“老屋”的坍塌,是代表我接受的一切,既有的一切,我自身在其中的一切的坍塌。

 

但是老屋的坍塌只是个梦。事实是它被拆毁又挪到别处重造。父亲虽然死了,代表其权力的梅花笔记本留下(后丢失),作为其从属物的母亲坚持回到新挪的老屋居住。父亲与老屋通过母亲再次重叠了。而父亲,“父亲死了五年,却一直活在我的梦里,不管是健康的模样还是得了癌的模样,总是不死。我无数次在梦里产生错觉,颠倒现实,以为父亲得癌是虚幻,父亲的死是虚幻,而依旧活着才是事实。”

 

所以,我不得不离开了。离开爱的母亲(传统—祖国),离开重新造起的老屋(父亲)。

 

“我”去了布拉格。为什么是布拉格!!

 

爱情消失了,青春一去不还了,故乡远离了,“我”去到了哪里?“我”真能彻底割断母体带来的脐带?“我”真能超脱出父亲或老屋的影子么?

 

3. 诗性语言

 

诗人视角、诗性语言,并不只是表现在作者在每个章节前附一首诗。而是整部作品行文的诗性化。诗人出身的阿贝尔,将诗歌语言渗透在散文写作中。而其密集的情绪,透明的思绪、诚挚情感、沉郁气息,也借着诗性语言传递给读者。摘引几段:

 

“我只要静心去想,那个傍晚便会整个地呈现在我眼前,它完整得就像装满晚风的古老的红旗路。它的房背上的青苔和野草,街角打纸板儿的小孩,派出所隔壁日杂店里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忧伤的女店员,从中学围墙里伸出的桉树的枝叶,医药公司斜对面早晚门市部里汗涔涔的煤油桶……无不维持着那个傍晚的完整。”

 

小米的出现,总是诗性的。小米是诗歌的、青春的、爱的符号。“老屋的后门开着,她进去过,她翻过我的书籍、诗稿和日记。她睡过我的木床。她在我的帐子里合身入眠,窗外是白花花的太阳。她额头细碎的汗珠标出了她的温度。她的嘴角微微动着。”轻灵的,小心的,静的,春天的。那是初恋。

 

莺的场景则是柔软的。有点哀伤的温暖。“我在夏天的凉席上或冬天的棉被里将莺二十岁的身体打开,出奇地温柔。莺也温柔。莺的温柔是尚未开放的蒙昧和恐惧,我的温柔则是因为青春的过气。半夜里,整片竹林都在摇晃,裸抱的我们想象竹子低到房檐的情形。我是最爱午后。竹梢摇晃,适度的风在驱走闷热的同时还能遮掩我们弄出的声音……” 

 

 

 

 

 
 
 
Re:赵荔红:重奏:阿贝尔的叙事
晓寒深处(游客)发表评论于2010-6-20 17:28:25 
 
晓寒深处(游客)无论定位于小说,还是散文,就文体学而言,都不存在“跨文体”写作的说法。小说、散文中的局部细节是相通的,本已互就互融,“跨越”赘述了。同类的如汪曾祺、沈从文。
文无定法,价值为要。或者还涉及一个读者群体的认知能力和感受性的问题。
未读《老屋》,臆断直言了,问好。
以下为阿贝尔的回复:
谢谢来访!关于跨文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一些概念本身也有模糊性。直言难得,喜欢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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