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只使用Google和百度来搜索自己的名字和所需的资料,昨天就搜到一篇文章,劈头盖脸地猛批“所谓的魏得胜”。干嘛“魏得胜”了,还“所谓”一下呀?就是“不得胜”的意思吧。文内还可劲儿的“魏权威”如何如何。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这顿猛批,所为何来?一看,所批的那些内容?哪儿是我写的呀?你看看,大过年的,朋友,你批错了人了,那篇文章不是魏得胜写的! 再一想,不是魏得胜写的文章,就不可以借人家的平台来批魏得胜了吗?能啊能啊!问题是,我什么时候“权威”起来的呢?魏得胜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作者,他手中无寸权,何能施威?就说在纸质媒体上发表文章吧,编辑看中魏得胜的文章,主编连事都不费,就能一笔把他的文章给勾销了;再说网络吧,可恶的就来个“敏感词”过滤器,乃至封杀贴子,好的也会把网民的名字给扣掉……作者是什么?在这个强权社会,作者就是小绵羊!所以,说魏得胜是权威,是不是偏激了点?而张冠李戴地猛批魏得胜,也实在让人同情。估计真找对了靶子,他会觉得缺乏戏剧性。而一阵乱“腔”打到魏得胜身上,反弹回来的很可能就是不锈钢的声音。可能这样听起来舒服些吧。2005-12-30 附录: 尽管我不习惯回复转帖,但为了对得起释先生的“勤快”,说点看法。 先说对胡适的印象,我对胡氏了解不多,但此人是个老好人,北洋时是,党国时是,解放后的新中国时也是——所以我对他没有好感,竟也没有特别的恶感。——这样的人,最适于中国生存,命运也最为长久。 我所感到欣谓的是,这篇长文竟能够比较完整的引用鲁迅的文章,使我不必再去独自苦寻资料了。 新月派绝不是鲁迅同一战壕的战友,新月派虽也反对一下国民政府,然而这种反对,不过是想充当一下历史上的谏臣角色,而党国“明君”形象配合的却不怎么职业,怎么说我看也象幕滑稽剧。 “这一回,新月社的‘自由言论’遭了压迫,照老办法,是必须对于压迫者也加以压迫的,但《新月》上所显现的反应,却是一篇《告压迫言论自由者》(即罗的文章——笔者注),先引对方的党义,次引外国的法律,终引东西史例,以见凡压迫自由者,往往臻于灭亡:是一番替对方设想的警告。所以,新月社的‘严正的态度’,‘以眼还眼’法,归根结蒂,是专施之力量相类,或力量较小的人的,倘给有力者打肿了眼,就要破例,只举手掩住自己的脸,叫一声‘小心你自己的睛’!”——新月派那是反对国民党吗?仅仅是一相情愿的投怀送抱,他的反对国民党,其实还是替对方设想。“小心你的眼睛”明明是新月派那种怯弱的心理反应,魏权威却理解成了鲁迅对新月派的声音,弱智的可怜。 我早说过,谈论鲁迅必须建立在对鲁迅作品正确理解的基础上,要能理解反语引语,能理解鲁迅风格,可惜在这篇长文里,魏得胜魏权威真没做到这点。他看到的只是“新月派君子”怎么“大义懔然”的“反对”国民党,而没能看到这种反抗的无力和虚伪,自然,新月派中也有人或许真的提倡“人权”,但鲁迅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概否定,我是能找到证据的。但是新月派同时也充当了“秩序维护者”的嘴脸,对于别的刊物,别种进步思想打压污蔑,是副强者模样;对于国民党主子,虽说“反对”,但前提也是建立在维护国民党统治的基础上的,不管怎么反对,他们从没想到要否定这个腐朽的统治,所以看似硬实则软。 鲁迅从没反对人权和民主,但不相信国民党治下的人权,他从跟本上否定这个政权。他不会演在法庭上的把戏,也鄙弃一些人的作秀和表演。 我热爱鲁迅,就在于先生的精辟的分析,试共赏之: ——“但老例,刽子手和皂隶既然做了这样维持治安的任务,在社会上自然要得到几分的敬畏,甚至于还不妨随意说几句话,在小百姓面前显显威风,只要不妨碍治安,长官向来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看《红楼梦》,觉得贾府上是言论颇不自由的地方。焦大以奴才的身分,仗着酒醉,从主子骂起,直到别的一切奴才,说只有两个石狮子干净。结果怎样呢?结果是主子深恶,奴才痛嫉,给他塞了一嘴马粪。其实是,焦大的骂,并非要打倒贾府,倒是要贾府好,不过说主奴如此,贾府就要弄不下去罢了。然而得到的报酬是马粪。所以这焦大,实在是贾府的屈原,假使他能做文章,我想,恐怕也会有一篇《离骚之类。” 新月派所做的,不过就是粉饰太平,焦大之流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