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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共叔段逼到流亡之途?
[ 孙钦礼2007-10-25 21:42:00 ]
 


  是谁把共叔段逼到流亡之途?
                                     孙钦礼

  《春秋》在记载郑庄子与其弟共叔段事是用了一句:郑伯克段于鄢。按《公羊》、《谷梁》二传索隐派解法,称郑伯不称郑庄公是讥其对弟弟失管教,称段不称弟是说段不守弟道,克字就更明显了,不是两兄弟争家产,而是二个国君在争斗。索隐派一讲,这几句还真是字字珠玑,寓意隐然。但仅仅凭聊聊几句,会把读者现入云雾不明其理,幸亏还有《左传》以史家之笔,细细述来,得以看清面纱背后历史的模样。
  如果你翻看对《左传》此篇《郑伯克段于鄢》的鉴赏,会看到对郑庄公较为一致的看法:阴鸷狠毒、假仁假义,上纲一些是揭露了统治阶级的虚伪性,反映了封建社会“伪孝”等等。由此还或许将同情分给予那位颇自大而不知天厚地高又傻乎乎的小弟共叔段,如果他哥哥拉他一把,警告一下,或许这小弟会回头是岸,安稳地做他的王爷,小日子也是悠哉哉,不止于过着流亡如丧家之犬的日子。
  先把郑庄公还原一个人,先不说他是国君。
  郑庄公出生时就不召母亲的喜爱,大多数小孩出生都比较标准的跳水方式,头朝下,而他不是,用一种笨拙而有个性脚下头上方式,给贵为皇后的母亲留下了很深的伤痛,这种出生方式很不吉利,姜皇后很是惧怕,想这孩子会给自己带来祸端,得时时防着些,有了二儿子这种想法也许或深。给老公郑武公吹吹枕头风,要立小儿子为君。可惜郑武公体格硬朗不为风所动,还是立了郑庄公。
  《左传》并没有叙述庄公的童年怎么度过的,可以想象他日子的战战惊惊,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和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母亲或许还会常常进些谗言,但郑庄公还是一路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国君的位置上。他心里或许有一万个对母亲对弟弟的不满,但他埋在心里,隐忍不发,尽量保持着孝子的形象。但母亲并不放过他,在他即位之初就替他弟弟要险要的封地,庄公很明白母亲的心思,用一个很好的借口推脱了,那是一个不祥之地,虢叔死在那里,还是换个地方吧。母亲胃口更大,要了一个更大的京。这种贪婪连他的臣子祭仲都看不下去,急忙地提醒。这时庄公也露出不满,不称母后而称姜氏,更有趣的是其臣子也不称太后而称姜氏,可以想见姜太后当时在臣子眼里是一个什么形象。庄公虽贵为国君但又为人子面对母后的做法,他显然拗不过,只能恨恨说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很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的无奈。
  庄公二弟在母亲的支持下,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显然没有把他哥哥放在眼里,也忽视了他背后一双默默关注他的眼睛。他先试探性地吞并扩张了二处领地,但庄公并没有什么反映,这又急坏了另一位大臣公子吕与子封,再次劝说提醒,这时的道义站在庄公一方,庄公很是胸有成竹,他注视着他那位一意孤行的弟弟,他知道他是一条绝路。
  22年的时间,庄公忍了,22年的时间段二弟不等了,年龄不饶人,再不发兵垂垂老矣,即使做了国君又有什么用处呢?羽翼丰富,且有母亲在城中做内应,反了,叛了。庄公这次也按奈不住,他也忍了22年,不也许是从童年开始就有了。“可矣”!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打他个不懂事的小子。共叔段看来是很不得民心,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从“京叛大叔段”这句可以想象到他所作所为也早已让他的民从不可忍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所有的道义都一边倒向了庄公,他能做的只能是逃,一处不行再换一处,好在毕竟是个王爷,有的是银子,只要有银子,活着是不成问题的。很多看法说庄公的狠毒,但在这里庄公显然还没胡把狠发挥到尽头,他并没有把弟弟赶尽杀绝,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如果他要弟弟死,对于它并不是一件难事。
  弟弟的事完结了,还一件棘手的事,母亲怎么办?她毕竟是母亲。我们不知道,这件事出了之后,姜氏怎么做的,她会不会给儿子认错?会不会去痛骂他?庄公把母亲安置在城颖,虽然母亲欲置于他死地,他并没有以其人之道还于其人。一气之下的决定待静下心来,那种为人子的愧疚感袭来,《左传》中说他即而悔之。但一言即出,如马前泼水做为国君的他是无法收回来了,这次又是他的另一位臣子颖叔考。从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感觉倒,庄公的臣子们都很忠心,而且很可爱,总是急君想所想,可见庄公还是有魅力值的。庄公对母亲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这里黄泉显然是另一个世界里的黄泉,但颖叔考很聪明的偷换了概念,在人间掘出泉水,不就是黄泉了吗?是啊,面对颖叔考的孝,庄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采纳了他的建议,这才上演了一出很搞笑的黄泉中相见的戏剧,二人各吟诗一首,此时庄公姜后已是老冉冉的年龄,亲情回归,一笑抿恩仇,母子和好如初了。
  这里要问,是谁把共叔段逼到了逃亡之途?是庄公吗?庄公给了他22年的时间,他尽了一个为人兄的义务,直到被逼上了绝路,你还能忍心再责备他吗?是姜氏吗?姜氏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只可惜把她的家只施到段一人身上,她的所做所为都出于对儿子的爱。是段自己吗?没有母亲的支持,他会点有这种大的想法吗?凭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显然不具备一位高明政治家所具备的素质,一个连自己封地都管不好的人,只能说他太愚蠢了,供旁人耻笑也是难免的了。
  是啊,是谁把共叔段逼到流亡之途呢?我想起了渔夫和小金鱼的故事,流亡他国的共叔段很象在经历了辉煌之后又回到原点的渔妇,渔妇在想什么?而共叔段又会想什么?他会恨自己的母亲,会恨自己的哥哥,会懊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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