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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夫 日期 2010-9-26 19:27:00
一 昆德拉说——所有的比喻都是危险的。譬如我们把某人比喻成红太阳时,很容易就会唤起一种狂热的爱,因为对太阳的膜拜是人类的一种集体潜意识。 我小学时代的老师说——所有的比喻都是翘脚的。意思是一个事物需要比喻来说明时,比喻其实是无法周密和准确的。 比喻是一种消极修辞格,但它却具有积极的智慧。它能在瞬间抵达喻体的深处,揭示出一些惊天的秘密。于是,比喻在很多时候,是一种扫盲的工具,它能使一些懵懂者豁然开朗。 我最近遇见了一些擅于用比喻的高人,他们这样开示我—— 二 他说,时代确实在进步,因为,“他们”的说辞在改变。这种改变暴露了他们内心深处对一些价值观的认识,以及罪感。 比如——如果我们把自由、权利等,想象成一个白面馒头时,就好理解了。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9-11 14:41:00
一 早上起来一弯腰,忽然像被高手点穴一般,定住了,腰间巨疼,身体顿时僵在那里。慢慢移步躺下,浑身冷汗,我知道椎间盘终于出事了。 这几乎是多数坐着劳动者的必然下场。 咨询医界的朋友,处方唯一,那便是睡硬板静养。将身段放平,无所事事,这原本是多数人的惬意梦想。于我,即便内心衰朽,但假设如此早早就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上,其生命之无意义,则与故乡之停尸何异? 我算是喜欢在路上的人,每年几万公里的行程,疲惫之余的兴奋,仿佛生命随里程而得到延展。我曾经在电视中看见那些北极熊的晃晃悠悠,漫无目的显得百无聊赖,却在突然的遭遇中厮杀或者享受——我似乎羡慕这样的生与活。我在诗中这样诠释它们: 白熊行走在雪原上 大地啊遗忘伤痛的季节 跟随风跟随落叶的方向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9-5 15:13:00
一 死刑——这两个字,在键盘上敲打的时候,手就突然开始颤抖。十指似乎如溺水者的慌乱,在虚空中挣扎。我在人世间讲述时代的故事,却一直不自觉又仿佛在刻意地回避着这两个透着血腥的字眼;仿佛要到血已冷却的阴间,才适合此类残酷的讲述。 问题是四九鼎革以来,这一词汇以接近粮食的频率,紧贴我们的生活。每一次死刑的发生,在民间都类似饥饿年代的一道盛宴——我可以在暗夜听见那些欢呼和鼓噪。我们的红色时代也许太缺少白色的盐分,以至于我们的官民都变得如此嗜血。我们不得不依赖咸腥的血,来饮鸩止渴般地维系这早已衰朽的社会。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9-2 12:39:00
一 畸人,是伟大的庄子为汉语贡献的一个名词。他认为这样的人,“畸于人而侔于天”;也就是说他们在人世间孤独无匹,却与天道完美契合。 我每每看见这个词,就想起故乡的莫逆之交老刘。在这个世界,我有幸结交过万千奇人,但是真正能当得起这个“畸人”称名的,似乎非他莫属。 最近的一次还乡,我们又坐到了一起。朋友们问我——为什么还不写老刘?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刘自己便解释——他说要等我死了才写的,可是我偏生是个老不死的,看来诸位还得等了。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8-6 12:53:00
时间:2010-08-03 14:38 作者:野夫点击:845次 答=野夫 问:你开始写作《尘世·挽歌》的时候已经44岁,是因为突然有话想说,还是之前很多年都在积累和酝酿? 野:其实这些东西一直都是存在心中的,但是之前,命运一直没有给我一个可以安静下来写作的条件。 此前自己做图书出版——当年的民营书商都不算合法的,我也没有办法写我想写的这些题材,否则公司很容易被借故查偷税漏税。当公权流氓化的时候,人民是惹不起的。 问:好像那时的民营书商为了赚钱,都是胡编乱造的书。 答:不是我自我标榜,我从进入出版这一行开始,就不做那些乱攒的书,绝对不做烂书。别说胡乱攒的书我不做,即便是学者作家写的书,达不到水平我也是不做的。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3 21:36:00
十二 罗大佑率领的纵贯线组合从台北首演出发,在世界巡回一年之后,刚好又回到台北做最后的告别演唱。然后,他们就解散了。我们这一代是唱着罗大佑的歌走过来的,阿渡说——我们也去告别一下这个时代吧。于是我们就坐上了嘉宾席。 像这样的流行音乐演唱会,一般来说都是年轻人的盛宴。但是那夜,我看见主要的坐席,多是被中年夫妻占据着。许多阿渡的老友邂逅于此,彼此寒暄仿佛共同在挥别青春轩昂的岁月。我看见他帅气沉稳却已鬓角杂霜,想象当年这个台中山区的农家孩子,也曾有过和我一样的苦难童年。那时他父母因为负债欠税而不得不四处躲藏,甚至母亲也曾入狱,他不得不小小年纪就提篮探监。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2 7:11:00
十 台湾的民运历史,远比大陆要漫长。早在国军溃退彼岛之时,就有知识界领袖胡适和政界高官雷震等联手,创办了《自由中国》杂志。而金岳霖的弟子,我们鄂省乡贤殷海光先生,正是凭借这个阵地,而成为了五十年代台湾的民运教父。 国府因为战败,觉得有必要控制意识形态和民众生活而宣布台湾戒严,这一可悲的军管时代竟然长达三十几年,可谓人类政治生活的奇观。在那个时代,民运人士可以遭到军事法庭审判,也因此发生了许多和大陆一样的臭名昭著的判例。但是比较而言,具体的管制仍然不如此岸的严酷。 比如出版书刊,台湾民间从来就允许,只是规定印刷出来之后要审查,违法了要惩处。如果还没有装订成册,军警都只能等在印刷厂外面。80年代的阿渡他们搞“党外刊物”运动时,就可以组织弟兄和军警一起等在印厂外面,书刊一出来,双方就开始像橄榄球运动一样拼抢,抢到手的就拿出去私卖。这样的画面在大陆的今日,恐怕都是难以奢望的。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20 9:46:00
牛年岁暮,应邀在北京参加了一个半官方的会议。是中国与法国关于基层政治治理的一个对话座谈,主持人是于建嵘先生,主办方应该是他所在的社科院的某个所。会议在民主党派的党校——社会主义学院召开,与会者却很奇特,有中央党校以及一些官方研究机构学者,也有网络民间研究学人,还有20年前著名的吴稼祥和陈子明先生,后两位也是紫阳时代的中坚,也算两劳人员吧。这样奇特的阵容开会,于我还是首次,也因此结识了网络上久仰的于建嵘先生。
…… 作者:野夫 日期 2010-2-12 19:19:00
其一 虎气必催天地色新,海上欣迎冯正虎; 猿声难挽江河日下,人间笑看网评猿。
其二 矿强买,房强拆,民意尽可强奸,强国盛世还须避世; 网硬关,言硬禁,人子何妨硬判,硬汉灾年也要拜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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